在获得了石田鹤的允许之后,秘酒这才加快脚下的速度来到她的身边。
鹤坐在微微高储地面的一小块树根上,缩着脖子让自己的的下巴和后颈都被上翻的风衣衣领遮护着,避免冷风灌入,也能防止脖颈这一人体汗腺最发达的部位之一流失太多温度。
秘酒刚走到她面前,马上就发现了她身上不对劲的地方。
风衣很厚、皮裤、长靴和棉织软帽看上去也很暖和。
但是石田鹤的脸上却泛起青色,她的手举在嘴前相互摩擦、哈气取暖,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也偶有颤抖,嘴唇也血色渐淡,有些发紫。
这难道是……
秘酒脸色一变,当下也顾不得这是他和石田鹤头一次见面,直接用指背在石田鹤的额头上轻轻一触。
有些发烫,但温度不是很高。
低烧,但这同样值得他提心吊胆起来。
『石田……石田姐姐。』
秘酒迟疑了一下,便喊出了这个让他略微感觉有些羞耻的称呼。
『嗯?石田姐……是在叫我吗?』
鹤抬起头来,净红琉璃色的眸子半睁着看着他。
『是……石田姐姐,你现在……能不能自行走动呢?……如果可以走的话,尽早回去,也能让家里人尽早放心。』
秘酒问她。
『应、应该可以吧……』
鹤仰着脖子想了一会儿,然后便伸手去扶被靠在背后的树干。
秘酒见她这样,也忙不迭地从另一边想要帮她一把。
但是……
鹤的身子刚起到一半,突然就好象失了支撑般坐了下去。
顺带着连弯腰弯到一半的秘酒都被她扯得失去平衡,差一点整个人都压到她的身上。
秘酒有些狼狈地用手撑了下树,这才让自己恢复了站立的的姿势。
『你……怎么了?』
他这样问着,视线也在石田鹤的脸上挪动了几下。
鹤的脸色比之方才更显灰白,而且她的视线先是慌张闪躲,又在下一刻急急地向秘酒投来害怕得不得了的视线。
『秘酒酱……我、我的腿,一点、一点都使不上力气。』
她的声音颤抖,里面蕴含着浓浓的对未知情况的恐惧。
『……什么。』
秘酒闻言顿是一惊。
『是不是因为你维持这种坐姿的时间太长,所以压制血管,腿脚也跟着麻了?』
『我、我不知道。』
鹤面色茫然地摇了摇头,这单纯过头地样子让秘酒不禁气结。
『嗯……石田姐姐你先坐好……我来帮你看看,不要太过担心,大概只是血液流通不畅,而非什么大问题。』
他压下心中的混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镇定自若。
秘酒的镇定自若让石田鹤脸上的灰白稍稍散去,她向后靠着树干,好让秘酒能够方便地检查她的双腿。
而秘酒这边,他在手刚刚接触到石田鹤穿在脚上毛皮靴的同时,就感觉仿佛有一盆冰水自他的头顶系数浇下,身子瞬间凉透了半边。
石田鹤的靴子,是湿的……是那种一按就能挤出出来的湿……
冻僵!!
秘酒的脑袋里闪出这两个字来,就好像吉他上的六根弦同时被重重地拨动了一下一般,各种情绪混杂着往心头涌起。
必须得赶快做些紧急处理才行。
『秘酒酱,怎、怎么了吗?』
鹤见秘酒的眉头突然皱起,她的心里马上泛起不安。
『……嗯,石田姐姐,失礼了。』
秘酒告了声罪。
然后他抬起鹤的一只脚,将套在上面的皮革暖靴一下子就给拖掉了。
『秘酒酱,你你你!』
鹤惊呼一声,身体本能的想要挣扎,但是双腿膝盖以下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所以她的挣扎相当颓然无力。
『袜子也湿透了啊……』
秘酒自语了一声,视线沿着鹤的小腿网上挪动,并在她七分裤裤脚处停驻下来。
『石田姐姐,你穿的是过膝袜还是短袜?』
秘酒问到。
『……过、过膝袜。』
因为脚被人轻轻捏在手里,石田鹤感觉自己浑身各处都隐隐发烫起来,说话声音也受到急速升温的大脑和脸颊影响变得仿若婴咛。
『过膝袜的话我就不方便动手了。』
秘酒抿了下嘴。
『那就劳烦石田姐你自己动手了,请把两只脚上的袜子都脱下来。』
『脱、脱袜子?』
石田鹤的脸变得更红了。
『可、可是那种事,是、是只有夫妇才能做的吧……我、我们两个……这、这还是在野外。』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身子好像也缩小了一圈。
『不,不是那个意思。』
秘酒也觉得有点尴尬。
『脚如果被冻伤了的话后果会很严重,必须在那之前做些应急处理才行……』
但现在可没时间让秘酒尴尬,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脸色马上严肃起来。
鹤见他不似说笑,当下对他的话便是信了七分。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深深低下头去,把自己的眼睛隐藏在前额刘海后面。
『我,我脱就是了……』
她小声回应了一句。
这句话无论是听声音还是听内容都很容易让人心中一荡,再加上她手上半推半就地将裤脚慢慢挽起的动作……竟然直接氤氲出一层浓郁得快要溢成樱桃色的暧昧氛围。
黑夜下的雪原在一瞬间,由凌厉的激冷,瞬间演化地好似打发奶油般质感轻柔的冷酥酥的那种感觉。
秘酒打了个寒战,视线停在鹤白色丝袜根部和挽起的裤腿之间那隐约露出的细腻软肉上,差一点,整个人的精神都要被这种雪花落在上面尤且不显得突兀的奶白色肌肤给吞吸进去。
不知不觉间,石田鹤已经脱下了两足的白色长筒袜,修长的双腿微微夹紧,头则低垂着由头发稍稍遮住她的俏脸,让秘酒仅仅能够看到她染成绯红的细细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呼,那么,失礼了。』
秘酒呼出一口气,然后,他跪坐下来,轻手轻脚地把鹤的小腿连带着象牙色的赤足捧在膝上。
有人认为用雪来揉搓冻伤部位有助于皮下组织温度恢复,这世界上是以讹传讹的错误。真要要这么做的话,反而会导致局部温度恢复缓慢,更易形成血栓和诅组织水肿,更严重的会引起组织坏死。
最好的办法是将冻僵部位擦干,然后放进温度在三十八到四十摄氏度的温水里进行体温恢复。
但是眼下的情况是没地方找三十八到四十度的温水……
这可如何是好?
因为事先也有考虑到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秘酒的身上也带了几片退烧药以备不时之需。
秘酒在心中略一思忖,倒也想出一个办法来。
只不过,这个办法实施起来会有些失礼罢了……
三十八到四十度的温水,这个温度区间与人体正常体表温度区间相当接近,如果放对了位置,皮肤所能起到的增温效果不会比温水差得太远。
秘酒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把脑海里生出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清了个干净。
随后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双手从脸庞挪至颈前,突然地停驻了十来秒的功夫。
脸已经完全染上红色的鹤见秘酒好久都没有反应,她不禁悄悄地抬起事先,丝丝惴惴地挪向秘酒的脸。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脸上也已经透出了几抹石榴色……
石田鹤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言行举之颇像大人的斋藤君……似乎和她的弟弟石田一羽同岁,不过是个刚过十二岁生日不久的国中一年级生。
但是,和她印象里的那些只知道说些漫画、电视放送动画和掌机游戏的不同。
斋藤秘酒身上,有种鹤从未见过的一些素质。
这种素质她从未在自己的同龄人身上发现过,即便是她所认识的那些大人里或许有人能够和斋藤秘酒一样行为沉稳、举止妥帖,但能将其作为『素质』融入到身体的任何一举一动中去的,却是没有。
鹤心想——
这大概就是自己从和他四目相对时的一刹那,便未有把他当作比自己还小的国中生来看带的原因吧。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也会露出那样可爱的表情来啊……倒是弄得像是我这边欺负了他的样子呢。
石田鹤的嘴角在不经意间蹙起,同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扑哧』来。
居然笑了……
在这种在黑夜的雪原里陷入困境、手边甚至连一点能够取暖的东西都没有的情况下,石田鹤居然笑出生来。
长时间的哭喊和在低温环境里待久所导致的鼻塞让鹤的笑声听起来既不清灵也不通畅,但是却能把手在颈前愣生生地停驻了十余秒钟的斋藤秘酒一下子就从怔忡中惊得回过神来。
『……石田姐。』
他呆呆地看着鹤,直盯得她好不容易才抬起的脸又一次埋到胸口。
『呵呵。』
然后,他也笑了。
就好象青潭小池,清澈无波,却有一枚落叶自空中缓缓飘落触及水面,波纹骤起。
一素静景,却被这轻极的一触给整个翻得活生起来。
『是了……是该嘲笑我没错。』
他半是自语、办事夸赞石田鹤地说道。
『都到了这种时候,却还有心思去想那些空泛的事……我也真是个够无聊的家伙。』
这句话刚毅说完,他便动作麻利地解开了自己衣服上脖颈和胸前的三枚扣子,并且将内层的羊毛织衫和保暖内衣现了开来,将那微微能看得到一点肌肉的略显瘦弱的胸膛暴露在这冬夜寒冷的空气里。
接着,他也没由得石田鹤做出什么反应,竟直接把她的一双赤足捧起,揣进怀里。
『嘶……』
鹤的两脚温度低的简直就和两块冰一样,换作谁把它们贴肉捧着也都只会觉得不舒服。
秘酒的感觉器官在那个时候和其他普通人还没什么不同,所以他也自然而然地被这种凉意给激得倒吸口气。
但他那从兼了石田鹤第一眼就高高提起的心,此时终于放下了那么一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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